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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粗口】,你说的是什么?啊?暂停在贫民区的绝大多数行动?!”“陈sir,难道你以为我想这样?但是你先别急,听我说......”
“你他妈先听我说!你个【龙门粗口】的!我们要是当了缩头乌龟,这座城市可就分崩离析了!”
陈晖洁重重一拍桌子,但她的下属警官们不甘示弱:
“这是大伙的意见,连票都投过!”
“不算在外环,咱们上星期也折了八个人,再这样下去谁顶得住?!”
“陈sir,大家一直在外面挨打!”
陈晖洁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她的办公室里陷入寂静,只有人们沉重的喘息声。
办公室的门突然咚地一声响,一名警员踉踉跄跄地冲进来:“陈sir,出事了!”
“又是什么事?”
“阿特拉斯那帮人抓住大家伙了!”
刚刚坐电梯跑到一楼大厅,陈晖洁就听见了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全副武装,披坚执锐的人联法务官们成两路纵队走进近卫局大楼的大门。然后整齐划一地向两侧让开。显露出一个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家伙。
康曼德把这个戴着铐的人一把推到接待柜台上:“给他登记。年度重案犯626号。”
柜台后的近卫局警员勉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罪名是什么?”
“袭警、谋杀未遂、走私管制武器。”
康曼德顿了顿:“救护车、押解车、验尸官都来得太迟了。以后注意。另外,还有一件事。”
诗怀雅从阿特拉斯的队列后走出,小脸面色铁青:“老陈,跟我来。”
“嗯?你......”
诗怀雅把一台警务终端递给陈晖洁。周围的警员们看着陈sir的表情飞速变幻。
“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硬。不是每个人都有城主舅舅,或者是跨国贵族集团的大小姐......”
诗怀雅从腰间的枪套里抽出手枪,打开保险再塞回去:“但我们毕竟是警察,不能容忍害群之马。我们走吧。”
陈晖洁把警务终端夹在腋下,与诗怀雅一起从接待大厅走进更深处的办公大厅,默默地走向向办公大厅侧面的办公室隔间们。这些隔间主要容纳一批中级警司,他们的隔间都是玻璃板,外面的文职警员们看得一清二楚。
人们纷纷从各自的工位上站起来,看着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走向自己顶头上司的办公室。
诗怀雅走进其中一间办公室。这里面的两名警司强颜欢笑。其中一个问:“您好啊,诗怀雅警司,有什么事吗?”
诗怀雅的漂亮脸蛋上没有表情。但大厅内的壁挂屏幕上开始显示刑侦检测报告。她说:“我们在中水区的行动中缴获了五百七十二支各型号枪械,其中有四十五支是罪犯武器。有十三支自动步枪本来该在本局证物室里,他们的枪械序列号与局里的登记信息一致。而且,每支枪上都有你们的指纹。”
“啊哈哈,这,这谁要陷害我啊?诗怀雅警司,我......”
“如果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通信记录和无线电定位。二位能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向中水区里打电话,还要屏蔽双方号码吗?我记得那里没有你们负责的线人。”
菲林少女顿了顿,露出让人不舒服的微笑:“我是来干什么的——当然是玩好条子和坏条子的了。如果需要,我可以把通话录音放出来让大伙听听。”
其中一人尴尬地笑着,诗怀雅转头向他看去。另一个警司猛然举起在桌子下拔出来的手枪,被陈晖洁快速拔枪打穿肩膀,瘫在办公椅上。
尬笑的哥们很利索地举起双手。诗怀雅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走出办公室:“来人,给这二位上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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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务部(adeptusarbites)是直属于神圣泰拉当局的武装警察部队,致力于在整个人类帝国的疆域内贯彻帝国法律。中高级别的法务官们集诸多权力于一身,既是法官,又是陪审员,还是行刑者。他们对任何犯罪都毫无怜悯之心,是帝国严刑峻法的实体化身,被整个银河系中的人类所畏惧。在曾经的帝国内,只有直属于泰拉的国教牧师和审判庭的审判官,才能在个人职权上与法务官相媲美。
他们以《审判之书》中的条文为准则,贯彻执行帝国的律令——除了帝国法律能得到贯彻执行,其他的一切都不在法务官的考虑之中。他们既是警察,也是一支武装部队;他们那异常坚固的据点遍布于每个帝国世界,每个据点上都部署有相应的武装力量以确保法律得以执行。以保证这个星球的什一税定期上交。
尽管在官方文件上,法务部的主要职责是维持秩序,但在风雨飘摇的第四十一个千年,这显然是远远不够的,那些稍微有些规模的法务部分支都时刻做着打一场小规模的战争的准备。一个星球上的“要塞法庭”就是基本就是要塞,部署有一支装备齐全、而且配备了各种载具的军队。只要看看星界军们聊胜于无的纸片防弹甲和激光手电筒,再看看法务官们人手一套的甲壳甲和数量颇多的凡人爆弹枪。再看看法务部序列里的装甲车、坦克乃至炮艇,应该就知道他们的作风了。
法务部的存在,本身就印证了在冰冷黑暗的遥远未来,社会科学与应用科学一样,退化得稀碎。犯罪学家之类的职业一概成为了远古传说。暴力执法当然不会是打击犯罪的有效方式,因为它会让执法部门和民众陷入敌对立场,酝酿更加严重的冲突,降低执法效率。但帝国显然不在乎民调,更不指望效率,要是有民众在苛捐杂税的铁膝下无法呼吸进而爆发了零元购,他们将被法务部等帝国暴力机关直接定性成叛军并彻底失去呼吸的权力。
更不幸的是,即便法务部如此冷酷,它所镇压的对象也不显得无辜。如果案件只是涉及违反所在地行星的法律,那么将交由当地执法部门负责;只有涉及到星际犯罪或高度恶劣的案件才会上报给负责监督本地执法部门的法务部联络官。到了这一步,基本只有两种情况:欠税和异端。前者很可能代表着即将到来的大规模叛乱,后者很可能涉及混沌邪教、基因窃取者或其它什么东西。只有百分之十的重大案件会结案在一个单纯的、贪婪的、仅仅是渴望权力的白痴身上。
所以,法务部负责处理的事情很少只会是《警察故事》、《福尔摩斯探案集》,更多的则是《新特警判官》、《异形》、《生化危机》甚至《印斯茅斯的阴霾》。
如果要像现在的阿特拉斯教官小组一样,驻扎在龙门负责充当半公开间谍兼非正式代表,还要在龙门搅风搅雨。那么无论是从身份定位还是从战场环境上讲,大军团的野战部队都难以施展拳脚。
但对法务部这帮在银河系各个角落作为武装警察的人而言,却是如鱼得水。所以康曼德从人联地外兵团113师的法务部单位请来了精锐法务官小队,作为对于龙门“专业对口”的突击队协助自己行动。